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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朗姆之苦
发布时间:2012-11-09 作者:李文 查看人数:


 

马拉朗姆之苦

    马拉朗姆之苦,超乎我的想象,亲身体验到了,真是苦不堪言,至少在国内已经不存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了,而我们的地质队员却在这艰苦的环境下工作了三年多,怎么熬过来的,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一、交通条件之苦

    从首都塔那那利佛出来有400多公里柏油路,行车8小时到达海边小城马努努。然而从马努努到马拉朗姆128公里大坑套小坑的山路则是我们今生见过的最难走的路之一,随时会发生陷车事故,需要准备足够的清理工具。中间有一个600米宽的河流需要轮船摆渡。在正常的情况下,越野车需要走10-12小时到马拉朗姆,如果赶上阴天下雨,则可能走上两三天。笔者今年跟着越野车押运生产、生活物资仅仅出行几趟,就被颠簸的屁股肿的像大面包一样,吃了一个月的药外加烤电才真正消肿。越野车每次走一个来回都要大修一把,钣金就不用形容了,至少整个驱动、刹车、离合系统需要彻底检修一遍,换一些新件。赶上雨天,中间有六道关卡放杆禁行。别说雨天,就是晴天也经常有车滑进山谷,车毁人亡。这样的交通条件只能通行载重量4吨以下车辆,运送生产和生活物资艰难程度可想而之。我们的越野车也仅能装载1吨左右的重量,运送较多的材料时需要雇佣大些的车,前不久我们运送白土、钻具、套管等不到4吨的物资,大车整整走了一周的时间,等的让人揪心。到达马拉朗姆之后,我们工作的迪卡村还要过一道渡口,徒步穿山越岭12公里才能到达,所有物资需要雇佣大量的人工搬运。另外两个工作点从迪卡村再翻两座山步行30公里才能到达,困难程度难以形容。每年的12月15日至次年4月,马拉朗姆到马努努的路被封闭,如果这期间还要在山上工作,那就会严重缺失给养,而且人出山到外面需要行走3-4天,赶上情况好,有小飞机来马拉朗姆运送物资,可花高价买机票搭载飞机出山那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二、工作条件之苦

    从迪卡村到钻探施工地最近的地方有6公里山路,每天钻探队员们需要步行上班,中午只带些挂面煮着吃,所有的物资都需要人工搬运,每天都要往机台背油,辛苦程度很高,还要昼夜两班倒。而地质队员更是艰难,热带丛林里杂草丛生,在密密麻麻的丛林中走线路难上又难,穿着很厚的鞋常常被扎穿。跑路线需要带着砍刀,边走边砍出道来,一会就是一身汗,走的远了,午饭干脆就没得吃,一天往往只能吃早晚两餐。而另外两处工作点在桑比拉午村,在更远的深山里,距离迪卡村还有30公里的山路,在那里工作的地质队员一个工作期下来,都快成“黑人”了,看着就有几分脱像,每人都瘦掉10多斤,承受的艰苦更是巨大的。多亏雇佣了大量的黑人兄弟当向导,至今大家都能完成任务后安全返回驻地,在这艰苦的山区,地质队员和钻探队员们以苦为乐,友好与当地人相处,共筑着中马友谊的新诗篇。

三、生活条件之苦

    在国内,如果工作区靠近村子或林场,就不用愁给养问题,几乎花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但是在马国山区却异常的贫困。在迪卡村,村民仅在山谷里有少量的稻田,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这里的人不种菜,只种一些木薯做主食,村民的口粮几乎都靠它,我们尝试吃了几回,吃多了肚子感到有些下坠,很是烧心。整个村子仅有5-6头耕牛,不到10头猪,而且没有粮食和饲料喂养,全部散养,猪三年才能出栏,也不过百斤。因此全部给养均需外运,而落后的交通运来的蔬菜或肉类有时不到地方已经腐烂变质,有时大家只能吃到干菜或咸菜。艰苦的工作,长期营养不良,造成队员们的免疫力在下降,也诱发其他疾病发生。我们试着买些菜籽带来,翻些地种上,刚刚发芽,就被村子里的鸡飞进杖子来把苗吃的一干二净,让人哭笑不得。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地质队员们凭着顽强的毅力战胜一切不利因素,没有人退缩,无私无畏的奉献着。

四、疟疾病痛之苦

    马拉朗姆地区属于山区,高温多雨,是马达加斯加的疟疾病高发区。在这里只要被蚊子叮咬过,身上便携带上疟疾病菌,具有一定的潜伏期,一旦过度劳累或营养不良,免疫力下降就会诱发疟疾病,疟疾病发作时,低烧、全身关节痛、拉肚子、身体虚脱、浑身无力、容易昏迷。如果得不到急时治疗,一周之内会有生命危险。2009年地质队员初闯马拉朗姆时,就有两名队员患病昏迷,幸好拉响了“红色警报”,求助法国公司的飞机前来营救,两名队员幸免于难。如今,队员们已经具备了预防疟疾病的知识,然而发病率依然很高,今年有的人已经发病两次。目前,从国内带来的20盒青蒿素加上去年剩下的10盒全部用完,正紧急从国内发送药品,这期间备了些法国药应急,几乎全部人都遭受到疟疾病的伤害,他们承受了许多在国内无需承受的病痛,为了“走出去”战略,地质队员们的奉献精神是值得我们崇敬的。

五、数不清的虫害之苦

    在这里被蚊子叮咬已经不屑一顾了,有一种叫“刨犇”的飞虫相当可恶,趁人专心工作之时,突然降临,盯到肉上狠狠咬,基本上每次都会叼走一块肉,弄的队员们身上经常血肉模糊。在这里最让人头痛的是漫山遍野的跳蚤,不管你用什么药去杀虫,半小时后又上来一批。可能黑人皮肤厚些吧挨咬的轻,中国人皮肤薄,跳蚤对他们情有独钟。不管天气多么热,队员们都穿得厚厚的,鞋是高腰的,袜子从来不敢脱。最难熬的是夜晚,睡觉时总得脱衣服吧,可跳蚤却是无情的,疯狂的向队员们进攻,每个人睡时手里都拿个杀虫的喷雾器,不停的喷药,可睡着没多大一会就被咬醒,有时大家干脆都起来集体杀虫,坐起来抽上一只烟唠会磕再睡,实在困急眼了,任由跳蚤咬去吧,因为天亮了还要去工作。而咬过的地方都是红包包,起床后又要不停的一一挠破,要不奇痒无比。笔者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亲眼见证了队员们被咬的胳膊、腿、肚皮、腰背遍体鳞伤的场景,真是目不忍睹,从内心更加敬佩这些可歌可泣的队员们,正是有许许多多象他们这样甘于奉献的人,才成就了今天对“走出去”战略的坚守,努力站稳境外矿业市场,拓展生存空间,他们不愧为新时期地质战线最可爱的人。

    中国人的到来还有一种动物特别感兴趣,那就是耗子。食堂开火了,油烟味把村子里的耗子聚来了,每天晚上小耗子们在队员们的板房内的地面上嬉戏、追逐,大的耗子在房梁上游荡,有一次一个很肥的大耗子不小心从房梁上掉下来,砸到许师傅的蚊帐上竟然砸出个大窟窿,一直掉进去,吓的许师傅大喊起来,至今想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这之后,紧急买上来粘鼠板,好家伙,平均每个板能粘到3-4只耗子,粘鼠板一用完,耗子又开始泛滥,没办法,只能不断的买来粘鼠板和耗子打持久战了。

    还有一种没见过的昆虫把年轻的队员王刚盯了一下,之后整个胳膊、脸、嘴全部浮肿,浮肿的部位都是小红点,十分恐怖,最后去了城里的医院用了一周的药才算康复。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时有发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他们凭着一种坚强的意志战胜了一切艰难困苦。

六、恐怖的“巴拉细”之苦

    巴拉细是一种寄生虫,小到肉眼几乎看不到,潜伏在草丛里,专门往人身上钻,脚上、手上、指甲缝里都是它们的攻击目标,恐怖程度不亚于国内平时野外所见的“草耙子”,盯上人后就往肉里钻,起初没有什么感觉,它吃肉、喝血在肉里产卵,最终造成人被侵害部位大面积化脓,直到把所有脓挖掉才算恢复正常。在野外,每天都有人被巴拉细侵害的事情,尽管每天完工后大家都要检查一下,但依然有很多中招的没被发现。许师傅是最严重的,同一个脚指头连续四次被侵害,最后挖脓挖的直到骨头旁,疼痛难忍。云宝曾经被咬后没有发现,结果几天后整个脚掌全溃烂了,用了很多消炎药才治好。在离迪卡30公里的桑比拉午村的地质队员们更是深受其害,有一次收工后下河洗澡,结果平均每个人腿上盯上20多只巴拉细,回到驻地,拿针互相从肉里往外挑,有许多巴拉细身体被挑出来,头还咬在肉里不放,想起来真是太恐怖了。笔者在山上住了10多天后返回首都非常庆幸自己没被巴拉细咬,一周后,突然感到两个脚指头有些疼,结果剪掉多余的指甲后,发现两个脚指头均被巴拉细咬的化脓了,拿起针使劲的挑无济于事,由于时间长了咬的太深,最终不顾疼痛干脆把咬过的肉全部挖掉,一周后伤口才愈合,想起来也很心酸。苦啊,这么多的苦在国内都是见不到的了,相比之下,语言不通之苦、想家之苦在这里已经不能算做什么苦了。

    把马拉朗姆之苦写下来,只是给在这里战斗过的队员们留一个记忆而已,其实马拉朗姆也只是一个特例,我们在马国工作的六个区块中并不是每个区块都象马拉朗姆一样这么苦。但是我要说的是,在异国他乡作战,地质队员们承受的痛苦的确很多,并不是象许多人想向的出国工作有多风光,还能比国内多挣一些补助,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也宁可不要这些补助,在国内工作多好。能够坚守在这里,需要的是一份激情、一份信念、一种顽强的意志,理解他们吧,他们同样会感到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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